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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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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她也不再和張甲明繞圈子,將來意表露出來。

張甲明也不是傻子,豈能被這剛出茅廬的的年輕人愚弄,說兩句客氣奉承的話就想讓他幫忙修葺府衙天下沒有那麽好的事。

之前他是提出幫忙修繕府衙想與劉伶甫交好,但是差人送去的銀兩又被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可把他氣的不輕。

“劉大人客氣了,我是個滿身銅臭的俗人,自然不敢和劉大人這樣清高的人稱兄道弟。”他故意將話題引開,看劉伶甫怎麽說。

他的幾位心領神會張甲明的意思,在旁添油加醋道:“是啊,道不同不相與謀,我們這些俗人怕比不上劉大人。”

“劉大人若是想求人幫忙自然要有求人的態度才好啊,是不是張兄?”

張甲明沒有否認,趾高氣揚的看著柳令芙的表情。

洪申高藹明三人在旁大氣也不敢出,心裏祈禱著大人你可要挺住啊,縣衙修葺的事全靠你了,一定要忍住啊!

他們都以為劉伶甫會受不了這些屈辱再次離開,誰知他面不改色的喝酒吃菜仿佛剛才他們貶低的人不是他一般。

她放下碗筷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皆是皇上的子民都是一家人,張老爺和各位何必貶低自己。”

張甲明虛瞇著眼睛,多年的經商經驗告訴他這個劉大人在和他裝傻充楞,他們明明是在羞辱他卻被他這樣輕易糊弄過去。

其他幾人不像張甲明想的那麽多,心中取笑著這劉伶甫枉為讀書人,連這等羞辱之意也聽不懂,還做官呢。

兩人還想嘲弄劉伶甫被張甲明揚手阻止了,對她說道:“劉大人,你有什麽把握我會借錢給你修繕府衙,要知道之前你可拒絕過張某一次。”

本來可以是贈送,現在再提就是借了,而他又為何而借呢?

柳令芙笑著說道:“第一,我並沒有什麽把握讓您借錢給我,第二是讚助不是借。”

張甲明的一位朋友對“讚助”這個詞有些陌生,問道:“什麽叫讚助?”

不光是他,張甲明活了幾十年也不知道這“讚助”這個詞是什麽意思。

柳令芙解釋道:“讚助,就是白給。”

白給?虧他說的出來。

聽了她的解釋張甲明不屑的冷哼道:“年輕人說話不要太狂妄。”

柳令芙繼續不卑不亢的說道:“張老爺先不要動氣,晚輩還沒說完呢。讚助雖是白給,但是等縣衙修繕完畢之後我們會在縣衙門墻寫上您的名字,到時候元和縣的人都知道是您修繕了縣衙,這名氣不是比那些錢更好嗎?”

張甲明沒有接話,柳令芙知道他心中正在盤算自己那些話,要是她沒有猜錯他已經心動了。

作為商人錢財已經有了自然會動那些名利的念頭,不然也不會第一次主動找上門還被原主拒之門外,她現在只需要添把火修繕縣衙的任務算完成一半了。

高藹明洪申、羅濤三人已經對劉大人沒有當場離開讚嘆不已,現在還和張甲明這只老甲魚談的有來有回,對“讚助”這個方法更是佩服,給了錢還不用還只用寫個名字就成有這麽好的事?

再看張甲明的樣子好像對此很有興趣的樣子,應該是成了。

三人再次熱情高漲的將崇拜的目光看向柳令芙。

柳令芙接著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張老爺有所不知,其實幾日前本縣的另一位富戶秦老爺也對修繕府衙的事感興趣,已經約了晚輩商量此事,張老爺要是下不了決心到時候這讚助一事就要易主了。”

三人本來對柳令芙的很是讚嘆,但是這突然又扯上秦老爺做什麽,而且秦老爺什麽時候和自家大人扯上關系了,還約了商量,兩人分明連面都沒見過才對,這次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秦淵?張甲明擰眉半信半疑的看著劉伶甫,他莫不是在詐他,元和縣誰不知道他和秦淵是死對頭,拿秦淵來刺激他讓他做什麽“讚助”,真以為他有那麽好騙?

但是看他坦誠的模樣不像是在撒謊,他能去找劉伶甫交好秦淵也可以啊,難怪當時他拒絕他的錢。

柳令芙知道要張甲明拿錢出來還有些難,但是她一提秦淵一通攪和之後恐怕他的腦子已經亂作一團,她的目的已經達成,現在該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了。

她看看天,然後對張甲明告辭道:“張老爺,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隨後她起身對三人說道:“走吧,我們該回縣衙了。”

三人不舍的站起身,然後齊齊望著柳令芙,這就走了?

錢還沒借到呢,錢沒到怎麽給他們發月俸啊?

回去又要受娘子的打了。

三人布滿愁思的跟在柳令芙的身後。

剛出小院門口,張府的管家上前對柳令芙說道:“劉大人,我們家老爺送您的驢您要牽回去嗎?”

柳令芙楞了片刻,尋思什麽驢的時候腦海裏瞬間湧入前面劇情的記憶。先前張甲明為了羞辱劉伶甫故意牽出一條驢來說送給他,當時劉伶甫拒絕了,現在柳令芙倒是不想拒絕,自己都過的如此窘迫了還在意這些做什麽。

她看著驢對管家說道:“要,當然要。”

滿心歡喜的接過管家手裏的驢繩然後又把驢繩交給高藹明,說道:“來,替本官牽著它。”

羅濤再一旁說道:“大人,您真的收啊?”

柳令芙說道:“怎麽,不能收啊?”

洪申資歷高一些,對柳令芙小聲說道:“大人,您收了就算是賄賂了。”

柳令芙也看著他們三張臉,小聲說道:“我都說了這是讚助,回去宰了這條驢給你們吃肉,驢皮交給你們去賣成錢還算不算收受賄賂?”

幾人聞言恍然大悟的看向她,連那只驢也仿佛聽懂一般看向她。

三人改口道:“不是賄賂,不是賄賂,是讚助才對。”

柳令芙:“這又吃又拿的,還不感謝張老爺讓管家轉達過去。”

三人又連連跟管家道謝讓他幫忙轉達,隨後牽著驢興高采烈的走了。

幾人走後,管家一臉茫然的走進院子對張甲明說道:“老爺,劉大人他們已經走了,把那只驢也牽走了,他們還讓我謝謝您呢。”

張甲明還以為柳令芙是虛張聲勢,走得如此果斷讓他更加摸不清頭腦的了。

“張兄,這些文人心最是臟,莫受他的挑唆。”

另一人說道:“是啊,秦淵怎麽會跟他扯上關系。”

張甲明一直默不吭聲,心中一直在糾結柳令芙的話。其實他是不是不用在意劉伶甫說的話是真是假,只用關心這”讚助”有沒有益處,就算秦淵也看好這”讚助“一事只要他搶占先機便可。

他吩咐管家道:“胡安,你派人去給我盯著劉伶甫和秦淵,要是兩人有什麽風吹草動馬上來向我稟報。”

管家回道:“是,老爺。”

.

柳令芙一幹人等出了張宅她就坐上驢背,高藹明見狀問道:“大人,天的確不早了您先回去吧,我們把驢牽回去就好了。”

“現在先回縣衙去。”柳令芙說道。

她要先回去看看縣衙到底破成什麽樣子需要修葺,再問張甲明索要銀子。

“哦。”高藹明牽著驢走在前面應道。

羅濤和洪申分別走在她的兩側。

走了一段路後洪申先問道:“大人,您說張甲明會聽信您的讚助一事把錢給我們修繕縣衙嗎?”

柳令芙老實說道:“不確定。”

羅濤接腔道:“不確定的事那您還裝作十成把握的樣子,還說和秦淵交好,你們還約好商量,這些也不會是你胡鄒的吧。”

柳令芙坦蕩蕩,“是我胡鄒的啊。”

洪申道:“大人,您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元和縣都知道張秦兩人最不對付,要是以此得罪張甲明這事兒算是黃了。”

柳令芙從系統給的劇情和個人簡介中知曉張甲明和秦淵兩人一直不對付,兩人都把對方視作強勁的對手,她也是看中這一點以此刺激張甲明,既然兩人在財富上比不相上下那就在其他方面上比,例如“名”,剛好她又有這個權利何不利用利用呢。

說不定秦淵已經暗中派人盯著張甲明,現在已經知曉她進過張府喝過張甲明的酒呢。

她道:“既然不能確定張甲明會資助我們,那我們為何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何不在另一棵樹上綁上繩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呢?人家沒有邀請我們我們也可以主動拜訪嘛。”

洪申聽完恍然大悟,說道:“大人明智啊!”

高藹明在前面牽著驢繩聽得不是很明白,問道:“你們在說什麽?什麽意思啊?”

洪申說道:“你只要知道跟著大人有肉吃就行了!”

高藹明別的沒聽懂,有肉吃聽明白了,滿心歡喜地回了個“哦。”

不知不覺走四人走回府衙,柳令芙看見這破敗簡陋的府衙門口不敢置信的問道:“這就是縣衙?”

門口小不說門還是壞的,門上面掛的牌匾還掉下一半也不怕砸到人。

高藹明習以為常道:“是啊,不過是那牌匾掉了一半下來看不到那個縣字嘛,大人不是知道嗎。”

柳令芙翻身下驢,一個縣衙門能破敗成這樣,這得跟張甲明要多少銀子才能把這府衙給修葺好,這下她都不能確定他能給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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